? 那你幫不幫，我記得你說過我們是朋友的。葉桑笑得不懷好意。

白如深也不是不想幫，只是不想就這麽爽快的幫忙，他想要葉桑求求他，對他撒撒嬌。

這會葉桑那張諂媚的臉就很和他的心意，白如深爽快地說：你看到那條魚沒，它一直在跟著你。

你怎麽知道？

葉桑下意識問了句，這次她真不是故意找茬，只是覺得白如深說得很荒謬。

白如深被噎了個正著，他怎麽好意思說他一直在偷偷看著葉桑呢，所以白如深瞪了葉桑一眼，顧左右而言他。

你別打岔，這魚肯定不簡單，你看，它好像能聽到我們說的話。

要不試試？葉桑蠢蠢欲動，這有人智的魚，真的太稀罕了，要是真的，葉桑已經計劃把它帶回家養了。

白如深甩給葉桑一個安靜的眼神，說：蠢魚，你能明白我說什麽就搖搖尾巴。魚依舊一動不動，傻楞楞的樣子。

這次你也許猜錯了，你看它那蠢樣，要真有那麽大的本事，真的是逆天了。

葉桑摸摸鼻子，對白如深的猜測產生了懷疑。

再給你一次機會，你聽得懂就搖尾巴，不然，我不介意生吃，恩？

話音剛落，那條魚在狂甩著它的尾巴，葉桑想：這魚難道被白如深慘白的臉嚇到了？

葉桑指著那條瘋狂扭動的魚說不出話來，深呼吸好幾次說：這魚真能聽懂？也就是說它一直在我身邊看我笑話？葉桑很生氣，事情很嚴重。

白如深頗有先見之明，後退了幾步。

葉桑抓狂的時候毫無章法，但會對周圍的東西產生極大的破壞。

一般情況下葉桑都會控制住自己的脾氣，但是想到自己被一條傻魚看笑話了，葉桑怎麽也淡定不下來，葉桑生氣的後果就是拽著白如深，對著他的胳膊咬了不下十口。

她這驚人之舉嚇壞了還在旁邊的梅雨，梅雨整個人都是呆的，喃喃自語說：這是狂犬病發作了？說著一連後退了好幾十步，口裏念著：我什麽都沒看到，我什麽都沒看到。

白如深不是沒有痛覺的，而且他身上的肉也不是石頭變的，葉桑咬了這麽久，咬得牙齒都要流血，白如深身上的衣服滲出血跡，但他的臉上還是一點點的事情都沒有。

葉桑吐出口中的碎步，自己也傻了，她這表現很不正常，她是得多沒腦子才會在這麽多人的面前動口咬人？而且咬的還是白如深。

葉桑覺得額頭有點疼，耳朵邊嗡嗡作響，心裏很難過，過了一會，有一個低沈的聲音一直在蠱惑著她，說：哭吧，你很委屈不是？把一切的不甘，一切的不高興都化作淚水，把它哭得幹幹凈凈。

葉桑控制不住自己想哭的心情，眼裏露出了眼淚，葉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，不讓哭泣的聲音被人聽到。

白如深看出了葉桑的不對勁，拉過葉桑的手，把她按在懷裏，按住她的頭靠著自己的肩膀。

白如深對著墻壁外的魚冷笑，嘴裏默念幾句咒語，然後冷冷地說：你必須死，現在你可以選擇痛苦地死去還是折磨而死。

語氣不含一絲溫度，從白如深所在的範圍出現一個不明亮的火紅色圈子，這個圈子所波及的範圍均成為了廢墟。

大個子等人被圈子觸碰到即時倒在地上，透明的墻壁上被打出了一個拳頭大的洞，墻外的水隨著洞口漫進屋裏，這些水帶著藥草的苦澀味道。

屋裏刮起了一陣小旋風，風小聲音很大，墻壁上洞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出現裂痕，墻外的水中泛起波浪，無數手掌大小的黑藍相間的魚在洞口徘徊，隊伍整齊有序，像是經過嚴密訓練的隊伍。

這個山洞不是你們這些凡人能進來的，命喪於此，要怪就怪你們命該如此吧。

開口的是那條魚，它一直在外邊盯著葉桑的魚，它是魚老大。

哦？就憑你們這些小魚？

哼，小看我們，等會你可別後悔。

小看你們又如何，不過我很好奇，幾條小魚憑什麽口氣這麽大。

魚老大從沖開的小洞口擠進來，霸氣地從空氣中浮到白如深的眼前，魚頭距離白如深的鼻子只有1厘米。

忽地，它的尾巴甩了一個圈，濕滑的尾巴滑向了鬼穎的鼻尖。

小子，這是個小小的教訓，以後說法放尊重點。魚怎麽了，自從主人賜給我們靈智，就沒人敢叫我們是小魚，過路人無不尊稱我一聲魚老大。

魚老大？嘖嘖，一群骯臟的東西。

白如深左手向魚老大的方向揮出一股黑氣，魚老大被黑氣纏繞，轉了好幾個圈後，撞在了墻壁上。

白如深收回手，對著鼻尖使勁擦拭。

魚類什麽的實在太惡心了。白如深的眼神陰冷，嘴角掛起諷刺的笑，看著倒在地上的魚老大舔著上唇。

雖說魚類，真的很臟，很惡心，但是你們柔滑皮嫩，倒是一道不錯的菜。

白如深舌頭在上唇劃了一圈，帶著晶瑩的口水沾濕上唇，看起來奇異的詭異和性感。

魚老大掙紮著浮起來，它的頸部經過撞擊滲出紅血絲，滴落在地上，發出滋滋的怪響。魚老大受傷了，還在墻壁外的魚群開始有感應地躁動，紛紛朝著破開的洞口往裏面擠。

幾百條幾千條魚群擠在一個洞口，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，深不見底。

白如深對著魚老大微微一笑，滿臉的不懷好意。

魚老大，你說，要是這些想要來救你的魚兄弟們，在頃刻間化為虛有，會不會很壯觀啊？我很是好奇。

你不能。

魚老大飛向白如深，白如深一巴掌把它拍下，指尖指著小洞口上的魚群，冷哼一聲，嘴裏默念著咒語，那些躁動的魚群靜止，全部都僵住。

你說，是要把她們全部炸飛好呢，還是把它們全吃了好呢。

真是好糾結，我最討厭的是做選擇了，要不你給我個建議？商量語氣，確實在做一個殘忍的決定。

你要是敢，這裏的所以人都得為它們陪葬。

魚老大像個人一樣吐出一口血，血跡在底下遇到流進來的藥水，瞬間化成了類似硫酸的液體，所到之處，均被融化。

你在威脅我？

白如深把葉桑托起來扛到肩膀，冷眼看著魚老大，說：我真不喜歡被威脅。

在魚老大悲痛的眼神中，嘴裏快速念著咒語，拿出一張白色的符紙，扔向魚群。

那些魚群開始變了顏色，每一條都變成金黃色。

等等，只要你放了它們，你要什麽只要我能辦到的都答應你。魚老大眼角流出淚水，哀求說。

告訴我，你們為什麽要守著這裏，難道這裏有什麽寶藏不成？

並不是這樣，我們本身大海裏的不知名魚群，恰好主人路過，便把我們收在手下，然後創造了這個山洞，賜給我們靈智，要求我們世代守著這個山洞，把不小心進入山洞的人格殺勿論。

說簡單點，我只想知道這洞裏面有什麽東西。

這個不能說。

白如深明顯不信，魚老大浮到白如深的腳邊，懇求說：我真的不能說，我發誓，主人曾經說過，一旦我們說出了這個秘密，我們所有魚都得死，求求您饒了我們。

魚老大貼著白如深的小腿，磨蹭著。

饒了這些小魚也不是不可以。

白如深把葉桑放下來，放到後背背著，踹開黏在他腳邊的魚老大，打算離開。

要不是想看看葉桑的能力，他也不會在這裏浪費這麽多的時間，就這麽個小破屋，還不足以困住他。

身後的魚老大，露出狠毒的目光，趁著白如深背對著它，在背部長出一堆翅膀，飛到葉桑的邊上，快速襲擊葉桑的頭部，魚頭正對著葉桑的大動脈。

白如深察覺到背後的空氣有流動，還有微弱的風聲，警惕地轉過頭查看，恰好看到這一幕。

白如深迅速出手，伸手掐住魚老大的魚頭，使勁把它摔到地上，說：不識好歹的東西，她你也敢碰。

葉桑的脖子被魚老大咬了一個口子，艷紅色的鮮血留了出來，沾濕衣領。

傷口有點大，又恰好是大動脈，必須立刻止血。白如深把葉桑抱在前胸，低頭伏在葉桑的傷口處，舔幹凈血跡，然後拿出一包紅色的液體，盡數倒在葉桑的傷口上，那些液體有殺毒止血的功能。

白如深舔舐著葉桑脖子上的傷口，甘甜微腥的心血通過舌頭刺激著他的味蕾，白如深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心魔，既難受又享受地為葉桑療傷。

葉桑脖子上的血止住了，白如深擡起頭，雙眼冒紅，眼珠子和眼白都被紅色充斥著，他的頭發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增長，發尾拖到地上，從發根處開始變成紅色。

你到底是什麽東西？魚老大攤在地上，已經失去了浮起來的能力。

你還不配知道。說著，白如深的頭發像是一條條游線，速度極快地往魚群的方向飛去。

每一根頭發都堅硬無比，穿透墻壁，直直地在每一天的身上穿刺過去，被穿透的魚，先是變成紅色，隨即爆破粉碎。

屋裏響起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，魚群快速減少，地上都是紅色碎屑，殘忍至極。魚老大直直地打了個哆嗦，想趁著白如深不留意偷偷溜走。

魚老大剛浮起半個身子就被一根發絲勾住魚嘴，怎麽也掙脫不掉。

白如深直視著魚老大，冷漠地說：別急，很快就到你了。

屋裏的劈啪聲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，魚老大的嘴巴上也被發絲勒得腫了起來。

收拾完魚群，白如深的頭發像是吸收夠了養分，慢慢收縮著。

白如深的樣子也有了改變，變成了紅色短發的學生樣，帶著一張慘白的臉，這個模樣，是葉桑看見了必定會尖叫，因為白如深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。

現在到你了。

白如深默念幾句咒語，魚老大被他抓在手上，魚頭夾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。

你饒了我吧，我知道錯了，我真的知道錯了，我剛才是鬼迷心跳了，我該死，該死，求求你放過我。魚老大嗚咽著，要是它有手肯定在自扇耳光。

晚了，你不該對她動手。

白如深加重手中的力道，魚老大被掐得咯咯咯作響，全身的骨頭斷開了好幾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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